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都可能偶尔经历到“疑病”的状态,即使在没有器质性病变的情况下,依然不由自主地担心自己患上了某种疾病。这种持续的担忧常常导致失眠、焦虑,乃至频繁地前往医院进行各项检查以求心安。然而,当这些详尽的检查未能揭示出任何实际的疾病时,所产生的自我焦虑本身也构成了一种疾病状态。在医学的专业术语中,这种状态被称为“疑病性神经官能症”,更为人们所熟知的是“疑病症”。那么什么样的人群易患这种病呢?我们应该如何正确地面对健康的焦虑?本病较少见,根据全国12地区神经症流行病学的调查,其总的患病率仅为0.15‰在某县医院门诊的调查中发现占神经症的9.0%。而在精神科门诊连续500例分析中,在神经症中仅见1例,差异很大。国外统计本病占住院病人总数的1%。两性间无差异,发病年龄男性多为40岁,女性多为50岁左右,老年人亦非罕见。01疑病现象的普遍性及其根源:对死亡的恐惧疑病现象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极为普遍,其背后往往隐藏着对死亡的深刻恐惧。这种恐惧可能源自亲友的病逝、触目惊心的疾病报道,或是如新冠疫情这样的全球性公共卫生事件。人们在这些情境下,容易将自身的身体变化与疾病相联系,进而产生无端的担忧和疑虑。例如,看到心梗猝死的新闻,加之身边有亲戚因此接受手术,个体可能会不自觉地放大自己心脏的轻微不适,每一次紧张时都担心是心梗的前兆。同样,对身体上任何细微的变化,如新增的痣、胃痛、腹泻或头痛,都会引发对癌症等严重疾病的无端猜测。特别是“恐艾”群体,他们在高危行为后陷入持续的恐惧中,担心自己感染艾滋病。网络上关于此类问题的求助帖比比皆是,反映出这种恐惧的广泛存在。一个疑病症患者娜娜曾因疑病症浪费了时间和精力。从乳腺科、心内科到骨科、五官科;从肠镜、胃镜到B超、CT,她已记不清做过多少检查。严重时,她每周至少检查一次,经常请假去医院,反复搜索各种病症,手机里用得最多的就是线上问诊APP。常见的小症状也被她无限放大。天气干燥出鼻血,她会怀疑是鼻咽癌。“有次我怀疑锁骨里长了东西,去看急诊,医生检查还有X片都正常。我又执意要做CT,结果也正常,终于放心了。”然而,当晚她又控制不住地在网上搜索,开始担心可能被误诊了,一晚没睡。“当时我不相信医生,也不相信检查报告,就觉得自己病了。”娜娜举例道,去医院做肠镜时,她会选择不打麻醉,并不是不怕痛,而是担心万一有肿瘤,医生会瞒着她。“别人看来很荒唐,但我却深陷其中,特别痛苦。”娜娜说。疑病的本质,实际上是对死亡的本能恐惧。它让我们对生命的脆弱性产生深刻感知,从而引发对健康的过度关注和不必要的焦虑。02从疑病焦虑到疑病症:恶性循环的形成面对疑病焦虑,不同人有不同的应对方式。一些人能够理性看待,而另一些人则可能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们不断想象与家人诀别的场景,担忧未竟的事业和未完成的责任,或是恐惧疾病的真正到来和随之而来的治疗负担。频繁就医、反复检查成为他们的常态,但即便检查结果正常,医生的解释也难以消除他们的疑虑。这种焦虑不断累积,形成恶性循环,最终可能演变为疑病症。疑病症患者会过分关注自身的健康问题,将正常生理反应视为疾病征兆。他们频繁使用电子设备搜索相似症状以进行自我诊断,并频繁就医以寻求“确诊”。这种持续的焦虑不仅让患者感到痛苦不堪,还严重影响其社会功能和生活质量。03应对疑病焦虑的策略:打破自动化思维要应对疑病焦虑,首先需要认识到我们的思维、情绪和行为之间的相互影响关系。在疑病焦虑中,“自动化思维”往往占据主导地位,它让我们在未经深思熟虑的情况下就做出负面判断。为了打破这种恶性循环,我们可以采用以下策略:方法一:从“自动”到“手动”的思维转换通过自问自答的方式,对自己的担忧进行理性审视。例如:我的担忧是否基于现实证据?我所担心的事情真的有可能发生吗?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我能否应对?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可以做些什么?将这些问题和答案写下来,有助于我们更清晰地看到问题的本质和可能的解决方案。方法二:通过行为调整认知根据心理学的研究和实践经验,我们可以通过改变行为来缓解健康焦虑。例如:减少网络搜索时间,避免过度关注健康信息;定期进行体检以获取准确的健康状况信息;保持身心健康通过适量运动、均衡饮食和良好作息;学习减压技巧如深呼吸、正念冥想等以缓解紧张情绪。如果疑病焦虑症状严重且持续不减建议寻求专业心理咨询或治疗以获取更全面的帮助和支持。?